爸爸!景厘又轻轻喊了他一声,我们才刚刚开始,还远没有走到那一步呢,你先不要担心这些呀 景厘听了,眸光微微一滞,顿了顿之后,却仍旧是笑了起来,没关系,爸爸你想回工地去住也可以。我可以在工地旁边搭个棚子,实在不行,租一辆房车也可以。有水有电,有吃有喝,还可以陪着爸爸,照顾 他去楼上待了大概三十分钟,再下楼时,身后却已经多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。 事实上,从见到景厘起,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,除此之外,却再无任何激动动容的表现。 所以她再没有多说一个字,只是伸出手来,紧紧抱住了他。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 安顿好了。景厘说,我爸爸,他想叫你过来一起吃午饭。 她低着头,剪得很小心,仿佛比他小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还要谨慎,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他。 吴若清,已经退休的肿瘤科大国手,号称全国第一刀,真真正正的翘楚人物。 他说着话,抬眸迎上他的视线,补充了三个字:很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