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着头,剪得很小心,仿佛比他小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还要谨慎,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他。 她说着就要去拿手机,景彦庭却伸手拦住了她。 不用给我装。景彦庭再度开口道,我就在这里,哪里也不去。 景厘也没有多赘述什么,点了点头,道:我能出国去念书,也是多亏了嫂子她的帮助,在我回来之前,我们是一直住在一起的。 也是他打了电话给景厘却不愿意出声的原因。 霍祁然闻言,不由得沉默下来,良久,才又开口道:您不能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。 霍祁然见她仍旧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,不由得伸出手来握住她,无论叔叔的病情有多严重,无论要面对多大的困境,我们一起面对。有我在,其他方面,你不需要担心。 他决定都已经做了,假都已经拿到了,景厘终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,只能由他。 当着景厘和霍祁然的面,他对医生说:医生,我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查,就是为了让我女儿知道,我到底是怎么个情况。您心里其实也有数,我这个样子,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要了吧。 后续的检查都还没做,怎么能确定你的病情呢?医生说,等把该做的检查做完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