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带着一个小行李箱的霍祁然,她也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生气,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来吗?我自己可以,我真的可以 你走吧。隔着门,他的声音似乎愈发冷硬,我不再是你爸爸了,我没办法照顾你,我也给不了你任何东西,你不要再来找我。 景厘这才又轻轻笑了笑,那先吃饭吧,爸爸,吃过饭你休息一下,我们明天再去医院,好不好? 霍祁然点了点头,他现在还有点忙,稍后等他过来,我介绍你们认识。 景彦庭激动得老泪纵横,景厘觉得,他的眼睛里似乎终于又有光了。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 我有很多钱啊。景厘却只是看着他笑,爸爸,你放心吧,我很能赚钱的,最重要的是你住得舒服。 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头,靠在爸爸怀中,终于再不用假装坚强和克制,可是纵情放声大哭出来。 景厘再度回过头来看他,却听景彦庭再度开口重复了先前的那句话:我说了,你不该来。 他的手真的粗糙,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,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,微微泛黄,每剪一个手指头,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