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坐下来,景宝就扯扯迟砚的袖子,小声地说:哥,我想尿尿 迟砚摸出手机,完全没有要满足他的意思:我不上厕所,你自己去。 孟行悠仔仔细细打量他一番,最后拍拍他的肩,真诚道:其实你不戴看着凶,戴了像斯文败类,左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弃疗吧。 迟砚戴上眼镜,抬头看她一眼:没有,我是说你有自知之明。 迟砚失笑,解释道:不会,他没那么大权力,公立学校教师都是教育局编制在册,哪那么容易丢饭碗。 楚司瑶如获大赦,扔下画笔去阳台洗手上的颜料。 嘿,你这人,我夸你呢,你还不好意思了? 陈雨站在宿舍角落里,静静看着这一切,一言不发。 孟行悠每次聊起吃的,眼睛都在放光,像个看见鱼的馋猫,迟砚忍不住乐:你是不是老吃路边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