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之后不久,霍祁然就自动消失了,没有再陪在景厘身边。 医生很清楚地阐明了景彦庭目前的情况,末了,才斟酌着开口道:你爸爸很清醒,对自己的情况也有很清楚的认知 景厘很快握住了他的手,又笑道:爸爸,你知不知道,哥哥留下了一个孩子? 她一边说着,一边就走进卫生间去给景彦庭准备一切。 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,分明是黝黑的一张脸,竟莫名透出无尽的苍白来。 她哭得不能自已,景彦庭也控制不住地老泪纵横,伸出不满老茧的手,轻抚过她脸上的眼泪。 景厘原本有很多问题可以问,可是她一个都没有问。 爸爸,我去楼下买了些生活用品,有刮胡刀,你要不要把胡子刮了?景厘一边整理着手边的东西,一边笑着问他,留着这么长的胡子,吃东西方便吗? 电话很快接通,景厘问他在哪里的时候,霍祁然缓缓报出了一个地址。 他的手真的粗糙,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,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,微微泛黄,每剪一个手指头,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