栾斌没有打扰她,两次都是只在门外看了一眼,便又默默走开了。 可是这一个早上,却总有零星的字句飘过她一片空白的脑袋,她不愿意去想,她给自己找了很多事做,可是却时时被精准击中。 顾倾尔朝那扇窗户看了看,很快大步往后院走去。 这几个月内发生的事情,此刻一一浮上心头,反复回演。 这种内疚让我无所适从,我觉得我罪大恶极,我觉得应该要尽我所能去弥补她。 一个两米见方的小花园,其实并没有多少植物需要清理,可是她却整整忙了两个小时。 所以她才会这样翻脸无情,这样决绝地斩断跟他之间的所有联系,所以她才会这样一退再退,直至退回到这唯一安全的栖息之地。 时间是一方面的原因,另一方面,是因为萧家。她回来的时间点太过敏感,态度的转变也让我措手不及,或许是从她约我见面的那时候起,我心里头就已经有了防备。 因为从来就没有人知道永远有多远,每一个永远,都是基于现在,对未来的展望与指引。茫茫未知路,不亲自走一遭,怎么知道前路如何?傅城予说,至少我敢走上去,我希望能朝着自己心头所念的方向一直走下去。这不是什么可笑的事。 突然之间,好像很多事情都有了答案,可是这答案,却几乎让他无法喘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