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你出现在我面前,到那相安无事的三年,再到你学校里的相遇,以至后来的种种,桩桩件件,都是我无法预料的。 到此刻,她靠在床头的位置,抱着自己的双腿,才终于又一次将这封信看了下去。 可是她又确实是在吃着的,每一口都咀嚼得很认真,面容之中又隐隐透出恍惚。 信上的笔迹,她刚刚才看完过好几遍,熟悉到不能再熟悉—— 一个两米见方的小花园,其实并没有多少植物需要清理,可是她却整整忙了两个小时。 短短几天,栾斌已然习惯了她这样的状态,因此也没有再多说什么,很快退了出去。 直至视线落到自己床上那一双枕头上,她才又一次回神一般,缓步上前。 直到看到他说自己罪大恶极,她怔了好一会儿,待回过神来,才又继续往下读。 而他早起放在桌上的那封信,却已经是不见了。